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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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岁 (第1/3页)

    奉天二十年,天还未大亮,阁子里服侍破天的丫鬟早早起了身,站在主阁屋外礼了礼略带褶皱的衣角轻轻敲响木门。

    “主子,该起身了。”

    屋内,早已洗漱完毕的破天披着件浅色长衫,金色纱带将乌黑的长发随意固好,耳鬓散下的余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拿起矮桌上的匕首别在马靴里,伸手推开木门,便看到丫鬟手里端着的小巧糕点,拿起一个放入嘴中。

    待到吞入腹中,嘴角微微翘起,凤眼里满满的尽是笑意,口中倜傥道,“彩儿的手艺倒是越发好了。”

    “能得主子一句夸奖,彩儿惶恐。”

    “你这性子,忙去吧,今日我自己去书房便可,若额娘与阿妈问起,你实话实说便是。”

    “是,主子正午可是要在正厅用餐?”彩儿知晓主子一进书房怕不到正午不会出来,这才张口询问,破天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摇头,“不用。”言罢,抬脚朝书房走去。

    已是初春,王府内百花含苞,枯木迎绿,走在必经的石子小路上,倒还能感觉几丝凉爽的微风,破天倒是起了几分雅性,随手在一旁的树下折下片叶子,捻在手中。

    这几年,奉天的朝堂越发动荡,皇帝在去年升了安王的名头,赐一字平肩王,却又降了好几个军机处的大臣,且个个都是当年跟随安王平定边关的将军,说是打压安王,却又赐了破天一道金牌,如皇帝亲临,这天大的恩赐让不少人红眼,一时竟分不清这皇帝究竟意欲何为。

    破天自知这皇帝是明着抬了安王,暗着收安王的实权,想要将安王架空,只是想到自家阿妈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劝告的话每每到了嘴边便咽了回去,轻叹口气,将叶子丢在地上,拔脚前行。

    来到这里已经十年,破天学会最多的便是隐忍,前世是为了同胞亲弟,如今是为了父母,既然阿妈不想她知,她便装作不知,既然阿妈忠这满心猜疑的皇帝,她便护他,若那人敢伤她父母一分,她必不管不顾,必要那皇帝伤十分。

    推开书房门,右边是两排靠墙立着的书架,破天早在三岁那年便得到安王允诺赐了这屋子做她独有的书房,还特地在天下广收奇书放置在内,走到第二排书架上取出前些天还未看完的《天下志》,身后,下人端着托盘,将清茶与糕点搁在左侧的书桌上,双手置在腹部屈身朝破天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

    破天拿着已显枯黄的书稿走到桌子旁,摊开笔墨,端起茶杯润唇,随后落座研磨,这几年,她已习惯一边看书一边记录,且从不让人在一旁伺候,偶有心得便用前世惯用的简体字记录在纸张上,许多杂事各地特色,甚至连兵法、怪谈她也看过不少,翻开书暂时抛了脑中杂念,仔细的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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