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生生两不见

    花叶生生两不见 (第2/3页)

    回去的路上,我们第一次难能平静地说了几句话。

    他问我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是否可能会爱上同一个女人。

    我如实说想过。

    我觉得我们两人的好恶审美常常很相似,有些时候,只是故意选择跟对方不一样的罢了。

    “如果真的爱上同一个,你怎么办?”

    我说凉拌。

    在国外的第一年,我念了商科,他在同一所院校里的医学院。

    我们相爱相杀的日子如之前一般捉鸡日狗,直到他把我的初恋翘跑了…

    西航:

    我觉得苏北望真虚伪,明明说好了出来努力读书的,结果给我玩情窦初开!

    那女孩是个华裔,个子小小的,笑起来人畜无害。

    我以为苏北望这么有仪式感的人在追女人的方面也会选择稍微有点难度来提升一下逐猎的快感。没想到竟然会泡那种三无软妹子。真没挑战!

    直到我有次在图书馆后面看到雪莉跟一个快两米的外国屌丝法式呢,才知道女人的心狠不狠跟她的脸萌不萌是不成正比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那一刻竟有一种比自己戴了绿帽子更深刻更真实的屈辱感。棉花糖

    好像一直觉的不管我把苏北望折腾成什么奶奶样,但却受不了别人伤害他侮辱他。

    这种心态,大概叫做心理变态。

    我学着恐怖电影里的经典手法,把诡异的纸条无孔不入地送到那姑娘手上,上面写着--嘿: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做了什么!

    没用,脸萌的姑娘内心都强大。依然过这脚踏两条船的生活,用苏北望的奖学金卡去给那个男人买哈雷赛车。

    后来我亲自上场,说我哥那么无趣,你要不要跟我试试。我们医学院的奖学金更丰厚!

    北望:

    其实我在不久后就知道雪莉跟别的男人有往来,不过无所谓,看着苏西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我觉得很享受。

    但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我突然觉得这个白痴整天上窜下跳的是不是仅仅只为了向我证明存在感呢?

    当然事情的结果并不美丽,他那么睚眦必较的人,最后到底是以把雪莉骗去黑人集散的混乱区为代价,彻底将我的初恋画上一个噩梦的句号。

    我说苏西航,毁三观的事我们不能做。

    “她不是喜欢外国人的尺寸么!你留不住她,我帮她找个好去处而已!”

    我说压根不是尺寸的问题,我就没碰过她!

    “哦,那就是你本身的魅力问题了。”

    因为这件事,受害女孩的家长告了学校,西航被退学。

    那天很冷,依然下着雪。我走在前面,他跟在我后面,一路沉默着却突然说了句‘妈走的那天,雪也很大。’

    我的心沉了一下,我说苏西航,以后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说。你缺少的那些,我帮爸妈还你。

    西航退学的事我们没敢告诉家里,于是想了个权宜之计。让他到另一所医学院读书,当然…在没有申请函没有担保人的状况下,是不能申请奖学金的。

    ----全额自费全靠我们两人半工半读。

    但我就是做梦也没想到他能给我捧回来一个拉斯克医学奖。

    苏西航的智商,果然是抢走了我的,否则我应该是爱因斯坦的。

    记得上高中那会儿,我就有过十足的紧迫感。

    他出现在我身边的第一个学期,就几乎撼动了我学霸级的地位。

    幸运的是,他总分没有我高,但可怕的是----据评卷老师说,他所有理科试卷的题目上都只有答案而没有步骤,因此扣了不少卷面分才屈居我之下。

    有人质疑他抄袭,但却只有我知道。无论多复杂的数学题目,他他妈的居然都是靠心算的!

    这个不要脸的天才心机>

    西航:

    成长最残忍的部分就是男孩永远也敢不上同龄女孩成熟的脚步。

    等我事业稳固,准备脚踏七彩祥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几乎与我同龄的罗绮竟然闪婚嫁掉了!

    不是都说高学历的女孩纸容易剩么!不是都说女科学家没人要么!

    你她妈的还不到二十四岁你结什么婚啊!

    我失恋的那段时间,苏北望开始逐步帮着爸打点公司。

    豪门总裁天之骄子,下一个阶段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应该是商界联姻的大好时光了。

    我的确对杨慧心有过好感,这件事,我从没对苏北望说过。

    他们的恋爱谈得毫无激情,我想这也许并不取决于两个人是不是合适,而是苏北望从来不知道怎么欣赏杨慧心的好。

    我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是可怕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远离。

    可是墨菲定律往往无孔不入,我终于还是等到了杨慧心的深夜电话----

    能陪我说说话么?

    我说不能。

    【大嫂请自重。武松先告辞了。】

    我试着跟杜文雅接触,我以为我是在用她来逃避错过了一生一世的罗绮,其实我是在逃避自己突然不太安分的心而已。

    北望:

    跟慧心相处的第二年,我就从她眼里看到了不属于我的唯一。

    西航越来越刻意的躲避,让我愈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如果有一天这两只手拉着手一副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地站在我面前,我真的能做到面带微笑地祝他们幸福。

    我爱杨慧心么?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初老症明显的自己,到了差不多的年纪,又遇上了门当户对没什么大毛病的女人----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以夹狂弟。

    我从没幻想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只想平平静静地牵着个合适的女人走完一生。

    但没有很爱,并不表示不爱,并不表示----

    可以背叛到这种程度而无动于衷!

    但我不需要刻意地表示出愤慨,我只需要平静地面对已发生的事实,会有所有的舆论压力替我撑腰。

    我看着众叛亲离的苏西航,不能说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过解释,就好像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除了沉默,我找不到占上风的契机。

    因为我开始慢慢了解苏西航了,没有人能伤得到他,除了他自己。

    所以我只需要动动笑容,逼他死在内疚里。

    西航:

    杨慧心的事过去好久了。我习惯了每天早上的集结号,警校的生活还是挺容易放空的。

    我想去做法医,是因为我觉得活人的所见所闻所感经常就像放屁一样虚幻。

    真相明明不是这样的,可事实就是摆在所有人眼前。

    所以我开始喜欢和死人打交道了----

    在苏北望替我扛下杨慧心父亲派去的那一砍刀之际,我抱着他的身子第一次问出口。

    我说你究竟相不相信我!

    他说不相信,但是不相信也无所谓,谁叫你是我弟弟?

    我承认那一句话,对我而言是致命了。

    我恨极了他带着嘲讽的笑容和故作伟大的牺牲。

    我想扒开他的心脏去看看那曾与我来自同一母体的频率里到底有没有半点值得我回忆的温度……

    自那一刻起,我把我的生活和苏北望真真正正过成了两条不再交汇的平行线。

    我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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