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尾声 (第2/3页)

记本来就安排车准备去车站为郑风华等送行,顺便接第一批到农场来落户充实职工队伍的南方农村老乡,一举两得,听此事后,心急如焚,催促司机加速追赶。这就形成了李晋等乘坐的大卡车疾驶,袁大炮乘坐的大卡车尾随着急追,肖书记乘坐的车又在急追的场面。

    郑风华、李晋等到达火车站货物处后,兵分三路:一路去候车室购买火车票,一路去货物处办理行李托运,余下的看箱子、行李。

    袁大炮不时看看手表,催促着张小康把解放牌大卡车直驶货物处门前。

    “停——一——停——”大卡车还没停稳,袁大炮就“砰”地推开车门,首当其冲地跳下车,几步就蹿上了货物处门前的水泥台阶。

    随之,派出所长、田野等赶到了,向郑风华、李晋等出示搜查箱子、行李的证明,紧接着随来的十几名队部工作人员开始解打正在经过地秤往货物库里搬运的箱子和行李。

    郑风华先耐不住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搜查证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嘛!”袁大炮傲气十足,双手掐腰,连睬都不睬郑风华一眼,盯着、盼着箱子和行李里将会出现的“战果”。

    他急不可待,嫌动手的人太慢,哈腰帮着动起手来,先打开了拴有收货人是马广地的货笺的一个大木箱,翻着翻着,随着扔出一些破旧不堪的鞋袜衣服,在箱子底翻出了两个小刨床、两根锯条。

    “哼!还有什么说的!”袁大炮恶狠狠地瞧瞧马广地,掐着腰,不可一世地轻笑一声,“马广地呀,还口口声声自己是由‘冒牌知青’变成了‘革命青年’呢,就这变法呀,哼——变成了小偷了嘛,吃农场喝农场,临走了,还要偷农场,该当何罪?”他大手一挥,“快搜!”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韩秋梅脸色蜡黄上去求情:“袁排长,该多少钱我们给多少钱,看在共处九年多……”

    “少给我啰嗦!”他横脸竖肉地训斥着一侧脸,发现马广地正咬牙瞪眼,大声吩咐身边的派出所长:“枪弹上膛!严防盗贼反把报复!”

    派出所长和两名干警抽出手枪,“咔咔”把子弹推上了膛,袁大炮身边的两名队部烧炉工、清扫工握紧了手持的大棒子。

    危险,十分危险,倘若马广地、李晋等人稍有反抗,就要出现血战!比那场武斗要惨的血战!

    马广地的行李里没再翻出什么。

    这时,十几个行李、箱子都被打开了,丁悦纯的箱子里翻出一把锄头,一个镰刀头;李晋的箱子里翻出一把斧头,连梁玉英、白玉兰的行李里都有一个锄头或镰刀头,潘小彪的行李里还捆进一个矿工戴的柳条帽……

    袁大炮见谁也不肯动郑风华的行李,冲过去喊着说:“来!给我打开这一个!”

    “你要抓紧点,我们还等着发货赶火车呢!”郑风华说。

    “对不起了,”袁大炮不屑一顾地说,“恐怕你们走不了啦!”

    “你说什么?”李晋气势汹汹地问,边问边向袁大炮跟前凑。

    郑风华挡住了李晋:“要冷静!一会儿,有话一起说。”

    “怎么?”袁大炮扫视一下子被翻出东西来的知青,“你们想怎么的?我这可是经过张队长批准代表组织来的!我先给你们说一个浅显的道理,党的政策历来可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执意反抗,罪加一等,到时候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这时,马广地、丁悦纯等都已顺手抄起了家什,有的是货运工人用的抬杠,有的紧握起了秤砣……

    “谁也不——准——动手——谁……”肖书记跳下吉普车,边走边喊,“怎么回事?”

    袁大炮喜形于色地抢话说:“肖书记,这简直不像话啦!”他气愤地指指翻出来的锄头、镰刀头等物件:“真是家贼难防呀,要走了,还要捞一把,还要偷一下子……”

    “住——口——!”郑风华忍无可忍地说,“是谁不像话?”

    袁大炮质问:“看你这样子,难道还是偷东西偷出理来了?你现在要上大学去,不是党支部书记了还是共产党员吧?”

    “不要和他弹琴!”丁悦纯拨拉一下郑风华,捧起那一个锄头一个镰刀头又急又气地冲着肖书记说,“肖书记,你好好看看这个锄头、这个镰刀头,这是我下乡第一年从保管员那里领的,八年,用了整整八年,去年开始才不用它们,换了新的。这锄板领时八寸,现在只有三寸半了,这镰刀头,领时三寸,现在只有一寸多了,就是它俩,伴着我流逝在北大荒的年华磨烂了,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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