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种瓜得豆,而且是颗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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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种瓜得豆,而且是颗金豆 (第1/3页)

    金铃很恨自己,为什么说的话总是不能做到。比如她答应了妈妈不因为养蚕而影响学习,可是蚕明明就放在家里,她做习题时都能听到它们咀嚼桑叶的声音,心思怎么能不往上面想呢?隔上20分钟不去看一眼蚕宝宝,她简直就有一种立刻会死掉的痛苦。

    去过第二次以后,卉紫在房间里干涉了。卉紫提高嗓门喊:“金铃你又干什么?”金铃灵机一动,连忙回答:“我上厕所。”

    蚕宝宝就放在厨房里,上厕所必须从厨房里穿过,金铃的理由非常充足。管天管地,管不住人拉屎撒尿,妈妈总不能限制她上厕所吧?

    金铃第三次往厕所跑的时候,卉紫起了疑心,跟踪而去。金铃装模作样地从厕所出来,头一抬,卉紫正双手抱臂、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呢。

    “你监视我上厕所干什么?我又不是犯人。”金铃做贼心虚地嘀咕着。

    卉紫似笑非笑地说:“真的上厕所了?小便还是大便?”

    “小便。”

    “小便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金铃懊悔地想:真该说是大便。

    为了杜绝妈妈对她的不信任,金铃干脆猛喝了一肚子凉开水,假戏真做。不到半小时,她真要小便了。路过客厅门口的时候,她很大度地喊了一声:“妈妈你来听吧!”她故意敞着厕所的门,让小便声哗啦哗啦传出好远。可是妈妈又不再来听了,像是看穿了她的把戏似的。

    这个星期六,当金铃第十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蚕宝宝吃光了家里最后一片桑叶。她把这个发现及时报告了卉紫,卉紫无可奈何地说:“拿2毛钱去买吧。”

    在复习迎考的日子里,金铃最乐意做的事情便是帮妈妈下楼买东西,因为只有在这时候才可以趁机玩一小会儿,看看小吃店的猫,注意一下街口浇糖人的担子来了没有、有没有浇出什么新的花样。

    今天很没趣,浇糖人的担子没来,小吃店的黄猫也不见了,金铃手里捏着2毛钱,慢吞吞地走到校门口。她忽然傻了眼:怎么?卖桑叶的老爷爷怎么也不见影子啦?平常他都守着一大篮绿油油的桑叶坐在校门口,专门等着做那些买了蚕宝宝的孩子的生意。2毛钱一小口袋,你如果嫌少,他还会笑眯眯地给你添上几片。

    校门口摆报摊的奶奶对金铃说:“今天他怎么会来?今天没有学生上学,他做不到生意呀!”

    金铃问:“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奶奶摇头说:“哎呀,这我就不知道了。老头儿好像是搭车从郊区来的。”

    金铃心里一下子恐慌起来。怎么办呢?到哪儿去找桑叶给蚕宝宝吃呢?

    鞋盒子里的蚕宝宝一个个都把小脑袋昂得老高,东转西转的,好像在对金铃说:“我饿了!我饿了!”

    卉紫埋怨金铃:“叫你不要把小蚕弄回来吧?城市里如今到哪儿找桑叶去?与其让它长得半大不大地饿死,还不如那时候就别救它的好。”

    金铃被卉紫说得心里很难过。她翻开自己的通讯录,挨个儿给朋友们打电话。杨小丽、李小娟、张灵灵、刘娅如……一个个都问过了,回答都是没有,没见过哪儿有桑树。只有尚海很肯定地说:“有。我表姐家就有一棵。长得比房子还高,叶子有巴掌那么大,结的桑果黑紫黑紫的,甜得要命……”

    金铃嫌他啰嗦,急不可待地打断他的话:“别的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表姐家在哪儿,我怎么坐车才能过去。”

    尚海在电话那头却又迟疑起来:“哎哟,这恐怕……这恐怕……”

    金铃着急地大叫:“怕什么呀!”

    尚海说:“不是啊,我表姐家很远,要坐3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还要过一条轮渡……”

    金铃没等尚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恨恨地想,除非尚海弱智,否则就是存心耍弄她玩儿!星期一到学校,要好好教训这小子。

    金铃这一夜都没有睡踏实,老是做恶梦。梦到蚕儿死了,变成了一条条绿色的僵尸,屁股下面流出脓液。又梦到蚕宝宝已经蜕化成了蛾子,一个接一个从鞋盒子里飞出来,没完没了,整个家中都蠕动着那些灰色的丑陋的小东西,爸爸妈妈和她只能躲进厕所,把门关死,打110报警电话求救。

    半夜里金铃醒了一次,趿拉着拖鞋到厨房里看蚕。卉紫比她先到了一步,正把一颗蓬乱的脑袋俯在鞋盒上。卉紫抬头看见金铃,叹着气说:“小东西多可怜。”

    金铃的眼圈红了,问:“它们是不是要死了?”

    卉紫不能肯定地说:“也许它们是一种命大的生物?”

    说着话,连金亦鸣也起身来看小蚕。金亦鸣出了个主意:“试试它们吃不吃莴苣叶?我小时候也养过蚕,印象中是可以用莴苣叶代替桑叶喂的。”

    卉紫拍手说:“真是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6点钟不到,卉紫就起身上菜场。正是莴苣上市的时候,菜场上随便捡捡就能捡到不少莴苣叶子。卉紫急匆匆赶回来,把嫩叶子用水冲洗过,擦干水,再撕成碎碎的叶片,撒进鞋盒里。一家三口的脑袋挤在一处,都心急火燎等着看奇迹。

    奇迹却没有发生,蚕宝宝一点也不给面子,对身边嫩生生的菜叶简直就是视而不见,依旧可怜巴巴地把脑袋抬得老高,转着圈儿地东张西望。

    金亦鸣痛心疾首地批评它们:“太娇惯了!太娇惯了!一点点也不肯将就。”

    卉紫附和说:“一点不错!娇得像现在的独生子女。真是有什么样的孩子就有什么样的蚕。”

    金铃替蚕宝宝辩解:“它们没有见过莴苣,叫它们怎么敢吃呢?如果叫你们吃没见过的野菜,你们敢吗?”

    金亦鸣说:“那要看什么时候,饿极了就敢。生命和口味比起来,当然生命更重要。”

    卉紫笑话他:“简直对牛弹琴!蚕儿能有人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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